地獄來的商人

spetoct

地獄來的商人
# \( e. W+ u! x2 q! b9 j% _
9 @" `; l$ x1 C2 X3 t: O我媽媽病得很重，藥石罔效，醫生說她沒幾日好活，
& k# \: b4 J5 A+ d我挺著大肚子，走出了醫院，我想把視線稍微移開她的滿臉病容，
這樣也許我今晚可以不作噩夢。

$ E$ R; l1 }' e3 G( I2 d$ v雨後的臺北街道，我隨意蹓躂，繞到了一個不熟悉的巷子，
突然看到一個中藥店，招牌寫著”回春堂”，起死回春？
% @$ y5 c  q7 J5 u, {' o8 u我心念一動，過去不信中醫的我情不自禁的走了進去。
7 Z- n$ o; k% u  @/ r' W
/ r! D3 }- Y% E: E" b. m6 O2 ~一個全身黑衣，頭上還蒙著斗蓬的神秘客，用兩顆雪亮的眼珠望著我
. N% W# _# k2 R+ ?/ y1 }7 d，我頓了一下說：「不好意思，你們這兒有沒有賣可以補身體的食材？」

是男性的聲音，非常低沉，他回身邊拿了三帖藥方置在桌上邊說：
9 G: r, w, n- T: Y# B「左邊的是天山雪蓮，可以降火明目；中間的是棺菇靈芝，右兒是冬蟲夏草，都是一等一的補品。」
% g  i; }6 \! ~; S0 L2 }
我應該把母親的病情再說的詳細些，但男子敏銳的眼神在我兀自淚痕未乾的臉龐一掃後，淡淡的道：
「妳母親病得很重吧！要續命的東西也是有，妳在這兒等等。」

他走進內堂，很靜很靜，幾乎沒有腳步聲，不久他拿著三包白布包裹，
一一打開說：「第一副是成形人蔘，可以續命，
: B: H" n' S4 @* n3 V, |第二副是紫河車，可以治身體內部各種疑難雜症，
4 J8 L$ N% e# T% Y# v第三個是貴妃玉脂，抹在身上可以修補任何創傷。」
　
$ f6 c# g) Z  P! ~) T" d- u他的聲音很奇怪，像是生硬擠出來的，但口氣卻很篤定，
8 |4 H, G, Q; V! ^, a我問了下價錢，結果每一種都要好幾百萬，我整張臉沉了下來，
愣在那兒不知道讓怎麼辦，外子只是個警察，
' }8 Q, s3 G& H加上母親住院許久，能燒的錢也差不多花光了。

" \3 Y) \" p4 Q# U1 c神秘男子的眼睛咕嚕著盯著我瞧，端詳許久後，淡淡的說：「這些妳就拿去用吧！我不收你半分毫文。」

2 f/ g6 L" ]& l4 ^& I4 ]7 ?9 ^我先是受寵若驚，但接著是納悶懷疑，他有什麼企圖呢？
; G* o' x) p- j還是藥是假的，可是我媽已是末日黃花，這時給假藥又有什麼用呢？

他接著說：「要不要取隨便妳，至於代價吧！以後妳就會知道。」
' x/ ^" t8 A) s3 M' r
; D# g( W1 z, m( t* X我突然心中湧起一股邪念，反正他又不知道我是誰，頂多拿了就走，
+ Z- z) A3 Q9 I9 `他要有本事追查過來，就抵死不賴，若是不成，頂多再賠錢了事就是了，先救母親的性命要緊。

我趁他轉身時，把所有三包揣在胸中，拔腿就跑，他並沒有追來。

我把成形人蔘或著紫河車熬了湯給母親喝，又把白色的貴妃玉脂抹了她全身，
說也奇怪，先是母親身上的褥瘡全部好起來，接著癌症也不藥而癒，
# l; Y, d* s- C" Y; i# f) t3 o醫院的醫生也不知如何解釋，只能以神蹟來帶過。
. \. N7 [; }4 [! I+ `* q
可是．．．後來，我發現我兩歲大的兒子皮膚越來越枯黃，
外子懷疑是肝病，可是醫生也檢驗不出任何病兆，
然後他皮慮及臉上開始長著長長的鬍鬚，身子越來越乾癟，
　　
有一個晚上，我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拿著一個勾子伸進我下半身，
& B# e0 e. s: V我覺得一陣劇痛，淚水中看到黑色人影臂上夾著一個嬰兒，
外子看著我痛哼，不意以為我要臨盆，趕緊送我去醫院，
( e) o5 q( H  X醫師猛叫我吸氣，可是我知道情況有異，和第一貽差很多，
& C9 g! A& H) i2 e  d. D- I2 o: y突然一陣痛楚，我看到一堆血水從我下半身噴湧出來。

# o9 y% p2 e0 ~* s% j/ I! @- m* M- L我的孩子不見了，家中那個也不見了，
  b2 q* z2 q3 `我終於明白那時他所說的，紫河車和成形人蔘，我不敢告訴外子，
一個下午自己偷偷跑去那間巷子，果然那間鬼店還在，我走了進去，
還是那個黑衣人，他對著怒氣沖沖的我說：
2 E, [' t2 {4 k6 L「我就知道妳還會過來，美麗的小姐。」

1 \7 e$ f, H/ S( z. v7 @) d
我瞪著他說：
「把我兩個孩子還來！否則我告你。」
, s8 b& l: s- W' l( L1 z: Q6 Y; o他的嗓音還是很低，邊轉身邊揮手示意跟我說：
「想見孩子，跟著我走。」
7 z+ B3 k& o$ \$ T3 }7 m9 o我心中燃起一絲希望，跟了過去，我看到他黑色長袍底下，
好像沒有腳，走到後堂，他指著一個坑洞，我看看裡面萬蛆鑽動，
1 \/ o# v" H* t0 X心中一陣作噁，正想問他帶我來這兒做什麼，卻看見自己身子被劈成兩半擲了進去，

; S) j! k# G% [% y在我還有意識時，聽到他說：
「貴妃玉脂用美女養蛆再研磨而成，懂了嗎？」
9 K7 \. w8 V2 j* z/ Z6 N